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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2/5)

浪大江,而是面对面,眼对眼,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眉毛眼睛,甚至能听到胸膛下跳跃的心脏。

一时间,万水千山在脑海中咆哮而过,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肤浅。物是人非的苍凉,像是大火一样弥漫上来,让他们这一对本该是最熟悉的人如今陌生得似乎从来都不认识。本来,时过境迁,真的是这世界上最狠的一个词。

燕洵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安静的海。很多人在四周走动,殷红的火把闪耀着,晃得他们的脸孔忽明忽暗。

还是那双眉,还是那双眼,还是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可是那个人,再也不是当初承诺要永远并肩一生相随的人。

能够领会那一刻的哀凉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语言在这时早已显得软弱无力。就似乎火红的叶子,就算再是残暴,也避免不了将要凋零的结局。天是黑的,大地是白的,还是这片天空,还是这方土地,还是这个他们曾经理想过千万遍的处所,可是为何,就连说一句话,都已经那么艰巨?

燕洵看着楚乔,有熊熊的火在她的背后燃起,她全部人都像是光明的神祇,有着他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热度。忽然间,他又想起了很多年的那个大雪夜,在那个漆黑的牢房里,他们从墙壁的缝隙中艰巨地伸出手,牢牢地握在一起。

也许,他们就像是两颗种子,能在雪窖冰天中牢牢地抱成团,相互依偎着取热,等候春天的来临。可是,当春天真的来临了,当他们互相扶持着破土而出之后,却创造,土地的营养远远无法供给他们两个一起生存。于是,他们终于渐行渐远,分道扬镳。

燕洵忽然感到累了,一颗心苍茫得像是神女峰上的积雪。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在何种艰巨的环境里,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累。他跟自己说,我该走了。于是,他就真的转过身,缓缓策马,将欲离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极热和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叫道:“燕洵!”

是的,是热和,是一种消散了很多很多年的感到,像是滚烫的温泉,一下子将冻僵的手伸进往,热和得让人发抖。

“燕洵,”她在他背后执着地叫道,“程远带着人就在我后面,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燕洵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勒住马缰,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受了伤,先处理一下,好吗?”

她从背后缓缓走过来,经过他的身边,走到他眼前,然后伸出手,拉住他的马缰,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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