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6 章 第八百二十六章（2/6）
个京城都炸裂了，范家高高在上的名声也因此轰然倒塌。可范五太太最初哪里有这个胆量？无非是一步步越来越出格、偏没人约束于她，逐渐忘了自己的分量。你们大干娘如若明智，就该当‘颐和园’这三个字是浮云，远远避开。可她舍不得。纵然舍得，也怕因此动摇自己的地位。”
杏花本来也只十六七岁，身为“刀具”被限制了见识，对两个和尚又无戒心，此时脸上已明明白白摆着“你怎么知道”。
薛蟠耸肩：“很多人都招供了，可都没招大干娘的长相和藏身之处。”
杏花神色一松：原来他们也不过如此。
“殊不知，大干娘绝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了。因为时代即将巨变，她能钻的空子即将消失。贫僧举个简单的例子。”张子非从春香园找到的密格里搁了许多账册子，使的是隐语。这玩意薛家门儿清，只两天便翻译出来。薛蟠啧啧称奇，没想到古代的黑道也这么玩儿。“皇陵享殿坍塌，需要重修。工部欲在数家木料商中挑一家。大干娘遂将商贾招拢到一处，说：这次就由张三和李四来供木料吧。数目是多少、价钱是多少。张三和李四取出多少钱给侍郎、多少钱给主管郎中和小官吏们、多少钱给同行。下次换另两个人供木料。省掉各家分头行贿，利于节约社会资源。这事儿挺好的。”yu.et
杏花愈发笃定有人招供，且招得不少。“师父也觉得挺好？”
“但人性本私，贪婪和权欲皆难控制。时间一长，不免有些东西会隐隐改变，然后量变引起质变。你还没学微积分哈。”
“没有。”
“我先跟你粗略说说。”
没想到杏花同学完全理解不了极限理论，怎么说都不懂。小朱等立在窗外偷听。张子非忍无可忍，绕到门口进来。听薛蟠再手舞足蹈的解释几句，让他到旁边歇着，自己解释。杏花立刻懂了。
薛蟠瞠目结舌。咳嗽两声，继续。“大干娘起初不过是做了个资源整合，后来就变成了资源影响者——注意，她只能影响，不能控制。因为决定跟谁买木料的是工部，而工部官员并非一成不变。姚经堂清正廉明，有名望有阅历有靠山。大干娘鞭长莫及，遑论控制。木料本身在木材商手里，并不在大干娘手里。举国之大，她也挨不着江南木料商的边。大干娘倘若清醒，就该知道：颐和园是皇帝想用很少的钱修很好的园子，非是早先那种国库发大饼、每人分一块的项目。敬而远之，见好就收岂不善哉？然而她习惯了呼风唤雨，接受不了骤然失权。和贪官毫无二致——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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