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5 章 第七百四十五章（2/6）
洋、休再回国。没想到戎先生感激涕零，向北磕了三个重头道：“奴才这条命只是圣人的，无须吝惜。”和尚们拦阻不及，戎先生已挥匕首自尽。
人死不能复生。小朱原计划宰个恶棍假扮成戎先生尸身；既然本人已死，就用本人的了。为着故弄玄虚，将他首级割下，先去自家铺子里提副好棺材埋了。又捆上手足，翻船于江中。
上海城北面馆其实是薛家码头。刺客为真绿林刺客，掌柜的手中那枚庆王府腰牌却为假货。养白眼狼的太太乃日常营业。万一锦衣卫想核查后续，自然有位富商爷们及其养女死于意外。百晓生卖消息和面馆几个人闲聊兵饷案，都为着误导柳娘子——既为嫡系，她上报的消息能直贯顶层。
小朱在面馆忽悠柳娘子那阵子，毕得闲早赶到松江知府衙门。
锦衣卫这几年一直留意镇江孔家。戎先生失踪当日已报到老毕跟前。再过两天，毕大人得京城急令、让即刻抓捕戎先生。老毕当即亲赴镇江。还没来得及详查，又闻讯长江发现无头尸、印章写着“戎生”。遂又调转马车奔赴上海，路过金陵还顺手打包了薛蟠。
车上听得因果，薛蟠先脱口而出：“该不会是金蝉脱壳。”
毕得闲皱眉：“我亦有此疑。”
到府衙一问，仵作已查出尸身的胳膊肘脱臼，可知他是死后僵硬时才让绳子捆住的。孔家亦有位管事跟来。戎先生并无家小，也没有书童服侍，平素衣裳亦穿得齐整。旁人并不清楚他身上有无胎记之类。且尸身遭江水浸泡，还有鱼虾啃食，难以分辨。
薛蟠遂开始分散大家的思路。“现假设此人是戎先生，可知凶手要提其首级回去交差。如今江南绿林通常由中人做身份确认，雇佣杀手收工后即刻离开。此案行凶者多半是豢养杀手。”
贾琏治下多年没见疑难案子，又惊动毕千户，特亲来掺合。因顺口问道：“若不是他呢？”
“戎先生逃跑了呗。连件细软都没带。要么走得极其匆忙，则必然有人帮他；要么提前很久就做好了开溜准备。比如在某只树洞藏个油纸包，里头有假胡子头发、假路引子、衣裳和银票子。画影图形都不好找，去东瀛基本就没指望了。”
毕得闲掐手指头反复盘算，连连摇头：“事出突然，谁给他报的信？”
薛蟠命人取来地图，提笔一壁画一壁说：“庆王赶去西北看儿子，到此处勒住马头调转回京。从戎先生失踪那天往前倒推三天，庆王在哪儿？”
老毕想了想，指道：“大约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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