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8 章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1/6）
王姑娘确实姓王,本是锦香院的粉头。虽非花魁，也算头脸人物。离开金府前她已在想：五城兵马司今非昔比，数次从绿豆大的小破绽一查到底。待老鸨子梳理清楚首尾,必会弃车保帅杀了她、断掉衙门的线索。故此她寻借口抢先来找小林大人以求庇护。
黛玉听罢想了想：“王姑娘之意是，老鸨子笃定老牛非但不会招供半个字、且不会被我们哄到消息？”
王姑娘欠身道：“敢问薛大人问出消息了么？”
“倒是还没仔细问。”林黛玉吃了口茶,夸王姑娘好生明白，命人去衙门喊薛蟠、莫朱和宋捕头来。又问,“王姑娘知道多少。”
王姑娘观其神态，忽惊愕道：“小林大人莫非……”
林黛玉微笑：“你们也太低估官府了。老牛比朝廷大员还富裕，且文才不俗。锦香院又时常收到大箱小箱。就方才，莫师爷忽发奇想,跟都察院稍加联络。”
王姑娘倒吸了口气，喃喃道：“世间究竟有多少能人。”于她看来,得是城隍老爷联络薛蟠后,他们方正经调查老牛,顺带查一把锦香院。区区数天工夫而已。
黛玉心里好笑,体会到几分薛蟠装逼的心情。口里依然淡淡的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有好些臭皮匠，且越来越多。”
呆怔片刻王姑娘轻叹道：“当年主子说教我认字，多少姐妹羡慕。”
黛玉也叹：“知识垄断也罢了，连文字都垄断，害民害国。”因让王姑娘放松思绪歇着。
不多时薛莫宋三位赶到,烦劳薛宝琴做书记员。
锦香院背后之主竟然是已暴毙多年的前大员高昉家。起先只是个探听街市消息、赚取银钱之处。高昉既死,门前冷落鞍马稀。高家子弟明面上闭门守孝，实则倚仗高昉早年积累的门路暗中发展。买卖不止一处,锦香院专管收受贿赂。
王姑娘为高家家生子。因生得妩媚,派出来辅佐老鸨子。狱中的假老牛真实姓氏未知,数年前空降锦香院。原想弄个落魄士子身份做账房。老鸨子发觉他形容与一名街头混混颇似,便派人杀了真老牛、让他顶替。为的是万一现出纰漏，官府查不出来历。他乃上头最信之人。收到的钱财皆由他清点转运出去，箱笼连老鸨子都拆不得。
王姑娘说完大略，莫朱率先瞥着薛蟠哼了一声。薛蟠向媳妇解释：“莫师爷当年说过，得把高家盯一盯。我转头给忘了。”
黛玉道：“你忘事本来寻常，莫师爷自己不也忘了么？”莫朱刚要分辩，宝琴咳嗽两声，他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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