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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4/4)

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鹰。

“程远,为什么你要说这些话,你和阿楚不是有过节吗?”

“属下和楚大人没有过节,属下之前得罪楚大人,只是无心之失,后来想要置她于逝世地,也是想要自保活命。如今楚大人已经要挟不到属下,属下也不想看着她逝世。最重要的是,”程远抬开端来,眼力炯炯地看着燕洵,沉声说道,“我不盼看陛下的心被牵绊住。这天地间,只有陛下一人能让我达成心愿,也只有陛下一人能让我真正追随和臣服。我对陛下的虔诚尽不会更改,哪怕陛下十恶不赦,被天地所弃,我也情愿追随陛下直到鲜血成灰。陛下要杀光全天下的人,我会第一个举起战刀;陛下要用尸体填平东海,我会第一个砍掉自己的头。我半生飘零,为众人所不齿,只因我找不到真正值得我往信仰的东西。如今,我找到了,陛下的盼看,就是我的信仰。所以,我不盼看陛下一生都活在悔恨之中。陛下,放她走吧。”

燕洵的思绪忽然那般广阔,一瞬间,他记起了这十年来所有的过往,终极却都汇聚成一幅画面:幼小的孩子从血泊中爬起,用布满仇恨的眼睛看着年少的他。他的心在那一刻微微一痛,然后手指轻偏,顺着孩子的脖颈擦掠而过。大风吹起孩子额前的乱发,就此,他永远记住了那双不屈的眼睛。

毕竟……

他缓缓闭上双眼,生生将自己从那段记忆中抽离,所有的情爱都被他斩断,血淋淋地疼。

“传令邱将军,打开南疆水路,放他们……”

“陛下!”

一声尖叫忽然传来,传讯兵踉跄地顺着石阶爬上山来,一边跑一边高声叫道:“边境急奏!边境急奏!”

燕洵和程远同时转过火往,就见那传讯兵满面惊恐,嘭的一声跪在地上,打开信件大声报告:“南疆唐水关副将齐少谦奏报:玄月十六,南疆唐水关遭到不明敌人的袭击,敌军来历不明,忽然涌现在燕北境内,阻断了消息往来,一连攻下了十三个郡县。唐水关主帅邱将军阵亡,唐水关少将以上军衔的官员除了微臣全部战逝世,兵力伤亡达三万余人。昨天下午,唐水关被攻破,我等与敌人展开巷战,这是属下的最后一个信使最后一匹战马,但愿可以冲出往将消息禀报陛下。微臣会坚守岗位,即便力战而逝世,也不损我燕北军威。唐水关五万将士有负陛下所托,于此叩首涕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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