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4/5）
香，喝下一口，全部身子都热了起来。
夕阳火红，将光芒投射进来，照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剪影。
他就那么一直坐着，慢慢地饮酒，太阳渐渐落下山往，街面上亮起灯光，人来人往，热烈非凡。然后又过了一阵子，市井终于散了，整座城市都安静下来。漆黑的天幕下，所有人都进进梦乡，唯有他，不点灯，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黑私下，像是一尊雕塑，只有手臂往返地在酒壶和羽觞间动着。
楚乔在深夜里醒来，头像是被千百个锤子一同砸过那样疼。睡眼蒙眬中她想要喝水，却注意到黑暗中的那个影子。
当时的第一反响，就是往摸小腿上的匕首，即便是在身材如此衰弱的状态下，她仍然瞬间跳了起来，像是一只迅速的豹子。
然而，很快她就反响过来，愣愣地放下匕首，看着黑私下的男人，不解地说道：“诸葛玥？”
“嗯。”答复她的是一个淡淡的鼻音，男人似乎喝了很多酒，房间里酒气很重，“喝水吗？”
楚乔点了点头，却顿时想出发点头他也看不到，刚想说话，一杯水已经递到了自己的嘴边。
她接过来，触手是温的，甚至还有点烫手。杯子很小，楚乔却用双手捧着，喝了一口之后，舔了舔干干的唇皮，她的嗓子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轻声说道：“怎么不点灯？”
房间里那么安静，甚至能听到烈酒滚过那人喉结间的咕嘟声，过了很久，一个淡淡的声音才缓缓响起，“黑着挺好。”
楚乔认真地问：“诸葛玥，你什么时候，才肯叫我楚乔呢？”
男人冷冷地哼道：“你做梦。”
“你这个人，就是太偏执了。”话音刚落，楚乔忽然自嘲地一笑，说道，“实在我跟你一样，我也很偏执。所以我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转变。”
诸葛玥没有说话，楚乔今晚的兴趣似乎很好，她的声音很轻，持续说道：“实在你这个人，也不算是个坏人，固然性格孤僻一些，手段残暴了一些，没有同情心一些，还有，嗯，黑着脸的时候招人烦一些，再就没有什么了。可是这个世上，谁不残暴呢？谁的手上没沾过血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吃别人，别人就来吃掉你，到了现在，我都记不清自己的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了。诸葛玥，你记得清吗？”话音刚落，楚乔就自问自答道，“你应当是有数的，你是上等人，亲手杀的人，无非就是一些得罪你的下人。可是我记不清了，这半年来，逝世在我手上的人，比这一生和我说过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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