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心经(2/3)
许因一昼夜相伴,许因顾星朗身上夜行衣模糊了身份位置,许因这般挨坐太似少年时,谨慎如柴一诺也险些失言。
顾星朗听出他想说“委实没想到”,笑了笑,“若按昔年整个朝堂对珮夫人之观感,若她真想对祁国不利,此刻霁都少了相国坐镇、你父亲又带兵南下,她与竞庭歌两个,实在有机会搅得风云变色。”
纪桓消失也是太值得玩味的一项。但显然顾星朗有数或者并不在意,一语带过,依旧扬眸望高木枝桠间天色。阮雪音总说冬夜星子少,今夜倒不,因在祁南吧,也因山中清透。
“从没问过君上,为何信任珮夫人至此,其实夫人刚入宫那阵——”
“那阵我防她防得半个朝堂皆知。”是有些无聊赖,星空山林也适合交心。九年前封亭关归来后,这还是柴一诺头回放松些与他对话,正好此时,他愿意说。“信任非朝夕之事,路遥知马力,人与人相处,实乃一世功课。君臣,父子,夫妻,概莫如是。”
是说他与阮雪音之间的信任,也是因情在先、然后历事经年岁一点点构筑而来。
“珮夫人身负宇文和阮氏血脉,所幸此二族都已覆灭至尽,君上与夫人肩上重压,亦能逐渐卸下。此役若圆满收官,珮夫人镇霁都功不可没,待小殿下降生,中宫之题亦能迎刃而解。”
顾星朗自坐上君位起便将“圆满”二字从脑中剔除了。他面前的棋局从来容不下“圆满”,尽管他始终在为“圆满”尽力。
圆满与功成,实在是两件事。显然柴一诺所指其实是后者。
“你父亲须再快些,才赶得上收官。”
藏身于此的一夜一日,每封顾星朗看过的信报柴一诺都看过。但他始终没看明白韵水局势和主君意图。“是要赶韵水那头的时间?”
“我大祁臣子,无论谁,本心上都不愿本国蒙背信弃义之名。”宁王是个直性子,受人临阵激将已是选了最直接也最笨的办法,“问题若真出在肖贲身上,他此时策略,”霁都那只暗手的策略,杀段惜润未成的策略——
必是赶在她归朝之前引段家两方为君位你死我活,韵水彻底乱而空,才有后话,才具说辞。
这是他算过所有可能里步骤最多也最费处理的一种。
段惜润是否进了宫门、如何进的,同样叫人思虑。
阮雪音曾说当初推她上凤位,不仅因局势、因公因私,也因看过星官图——她有帝王之运。
但运、命、能,是不同的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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