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5 章 第九百九十五章（2/6）
可怜卫大爷只安生吃了半盏茶，又让他给惊得一激灵。“你闻见什么味儿？”
“焦尸味。”薛蟠离他远了几步，扇扇鼻子。“烧了瘟猪咋的？”
卫若兰重冒冷汗。“你可还看见了什么东西不曾？”
“什么东西？”
“……牛……头人。”
薛蟠怔住了。半晌，围着卫若兰转了三圈，仔细打量。又往四周张望良久。低声问道：“哎，内个，最近三五个时辰之内，你可去了特别之处？”
卫若兰牙根冰凉。“天齐庙。”
“扯淡，那地方早都荒掉了。”
卫若兰想了想：“我还去了趟吕家。”
“哪个吕家？”
“兵部吕侍郎家。”
“额？”薛蟠眨眨眼，又摸摸后脑勺。“贫僧不认识。”因喊助理去请朱师爷。
不一会子，小朱抱着资料进来随口道：“吕侍郎嘛，你见过的，你舅舅生日那天。你还说人家运道好。”
薛蟠使劲儿摇头：“那点子小运道还不知哪里沾来的，岂能烧得死托伦。”
“托伦是何物？”
“阿弥陀佛，贫僧方才什么都没说。”
小朱瞪了他一眼：“我还不稀罕听呢。”又抱着资料走了。
屋中静默会子，薛蟠干笑。正要说话，门外脚步声响起。林师爷领着两个捕头路过，留下几句话。“哪儿来的一股焦味儿？”“哎？没有啊。”“我也没闻着。林师爷太敏感了。”
薛蟠再次干笑。“人嘛，偶尔招惹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是常有的。”
卫若兰思忖道：“吕侍郎不在府中。”
“多半是他们家其他人……卫大哥若实在心里不踏实，挑座好庙进个香。”
卫若兰今儿身心俱疲，见他不肯多言便罢，盘算着明日再去逼问瘸腿道士。
然而第二天赶到天齐庙，和尚们说那道士今儿一早就收拾行李走了。口里还嘟嘟囔囔的抱怨，说自己被日值功曹歧视、很不爽。绿豆大的小神差看人下菜碟儿。不明和尚泄露的天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何没见谁告诫他去？
这话显见有所指，卫若兰心中最明白不过。他素来觉得自己运道差。既是吕侍郎家有旺运之人，当然得去沾沾。当即贴上了人家吕家。
早先魏柔儿隔一段日子便给先帝送一份消息，五花八门的。后来改送今上。前月她交出了情报差事，遂换成涂先生给皇帝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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