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9 章 第九百六十九章（3/6）
老褚跟前试探，问自己可否改行做官差。老褚遗憾的表示大概不能，但颇欣赏他的武艺，有机会老夫跟陛下提提。
多线进展顺利，忽然出了件事。
这日京西城隍庙来了对老两口，白发苍苍满身风尘。从庙门口便开始跪拜，一路到城隍老爷雕像前。庙祝看得出他们有冤情，特特将闲杂人等都请出去。乃告诉道，不用烧状纸，因为状纸要经过小吏之手，多有被他们私扣下的。只管明言祷告，青鸟会向城隍老爷禀明。老两口千恩万谢。待庙祝关上前门，他俩哭跪于神像前痛诉冤情。
十三年前，他们儿子在戏园里跟纨绔口角被打成重伤，半年后不治身亡。女婿乃当科进士，一封封折子替小舅子伸冤。谁知天降官差，大半夜抓了人走，冤死狱中。后来才知道，纨绔他爹嫌烦，给刑部尚书递了个口信。刑部尚书手里正好有桩案子要找替罪羊。甚至没审问过女婿，手指头强行按上已写好的口供。女儿岂肯罢休？预备拦轿告御状。状纸才刚写好，她们家就着火了。幸而外孙女不在家。好端端的一家子只剩下老小。不敢再留京城，二人带着孩子逃回乡里。近日得知了城隍老爷威名，全家斋戒七七四十九天。二老一路上全都素食，小外孙女在老家亦吃斋，特来求伸冤报仇。
这城隍庙有桃林派的兄弟日夜轮班值守，当即传信回去。事儿归张子非管。当年的刑部尚书正是如今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昉，纨绔则是当时的户部尚书之幼子。邱尚书早已告老还乡，儿子也随之回去。寻户部老吏稍作打听，此事属实。张子非跟薛蟠小朱打了个招呼，她要宰了高昉。
小朱立时道：“且慢！”
薛蟠纳罕道：“像顾夫人那种尚未直接造成命案的，你要求当即动手；这种草菅人命的，你还‘且慢’？”
“顾夫人是个幕僚，死了就死了。”小朱道，“高昉暴毙惊动朝堂格局。起码得给我两个月时间提前预备。”
“他要是当真得了急病暴毙怎么办？”
“加班。”小朱道，“且不上你五城兵马司的班。”
张子非伸出一根手指头：“就一个月。”
“成交！”
薛蟠抽抽嘴角，小声嘀咕：“女人砍价全都这么狠。”
小朱得意道：“我知道，宝琴上街也都是照着对半砍。故此我才说两个月。”
张子非懒得搭理他俩，转身就走。薛蟠忙说：“哎，让夜游神跟老人家打个招呼。吃素跟心诚没关系，尤其小孩子需要营养、吃不得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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