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0 章 第八百五十章（3/6）
人治永远不存在公道。老白还挺想得开。口里念叨无官一身轻，上绿林码头雇人打探小女儿的消息。
三月殿试，梁廷瑞拟了二十几条题目众议。同僚们一看，果然涵盖大江南北士农工商、踏踏实实，齐声赞扬。贡生们黎明入场，专心策问。顾之明捡了个天大便宜。他先在辽东当过军中幕僚，而后主持上海工业化，如今协助兵部尚书王子腾。家里还有个通晓时事的媳妇，两口子没事便议论。故看着考题微微一笑，信手拈来。
读卷官批阅考卷，无一例外举荐同一位考生居首位。天子既病，太子代为钦定御批。遂点顾之明为当科状元，赵文生也取了第八名。会元卞常文辞虽佳，涌在一群实际经验丰富兼提前得到考题、有人帮忙润色的考生当中，自然而然被挤出十名开外，连小齐都压他一名。张大秉也进了二甲。
之后少不得全城报喜。新科三甲披红游街，赴琼林宴。王子腾与有荣焉，特特在茶楼包了个雅座围观。薛蟠等人少不得瞧了回热闹，惋惜顾玉没看见她哥哥如此威风。
王夫人闻听状元郎是王尚书幕僚，喜得连忙喊宝玉过去，让他托舅舅介绍二人认识。贾宝玉简单道：“我跟顾大哥哥熟得很，比舅舅还熟络三分。”王夫人果然没再多话。
吴逊太太司马氏悄悄约王海棠吃茶，感慨万千。当年郝家大权在握，她们几位皆是从许多姑娘当中拼杀出来才当上养女的。如今老大老四都死得不明不白，老三也断了往来。上司原本是扬州婉太嫔和几位太监。新君即位后，连锦衣卫都险些保不住，暗线愈发没人管。前年查抄太监财产时，京城的大小三位负责人被胡里蒙登的给团灭了。故此，王海棠跟随丈夫搬到京城，压根没人联络她；她也乐得脱身。
说了半日，司马夫人低声道：“五妹妹，咱们上头想必就此风吹云散了。我不认得婉太嫔，听闻她尚且看不明法师几分颜面。经营了几十年，不知还存着卷宗么？”
王海棠微微思忖，明白了。自己跟顾之明互相哄骗若干年，终于赤诚以对。二姐却是从头至尾没告诉过丈夫，郝家的养女都是朝廷细作。因问：“三位管事太监都是谁？”司马夫人仔细介绍了。靈魊尛説
当晚薛蟠便穿着夜行衣溜去状元家，王海棠将她二姐所言一字不漏转述。薛蟠笑眯眯比了个“”。
待回到自家，和尚寻张子非打听状况。合着那个女细作大庄子在先帝死后依然运作了一阵子，竟是管事的太监们出了私房钱。一则他们笃信太上皇必能回来，二则这套人手转动着还有好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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