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4 章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3/6）
去。
送完站，薛蟠开着新车直奔忠顺王府。老丈人上政府参观去了，丈母娘高楼独凭栏。薛蟠立在楼下仰望片刻，长颂声佛，笑眯眯招手。不待人家发话，蹭蹭蹭跑了上去。
明徽郡主淡然道：“你跑来作甚。”
薛蟠也趴在栏杆上。“方才莫朱那厮忽然说，您兴许会派刺客行刺何夫人。因为您心里不痛快。主持京城废奴的其他几位，要么是您儿媳妇、要么是太子、要么是前任皇后但您难免巴望他们俩破镜重圆——老人家都是这心思。唯有何夫人您完全不认得，身份也只是你堂兄一个另嫁的小妾。我想跟您确认一下。”
徽姨冷笑。“堤防着？”
“非也。警卫班已经升级家伙，您动不着。但可以引导给魏柔儿手下察觉。何夫人是她表妹、魏家是司徒暄唯一死忠。您跟魏家、司徒暄再难合作。我们省点精神。”
“迟了。”徽姨道，“我人手已派出去了。”
“不迟。同一趟火车他们上不去，中途也不停站。您的人要么提前等在京城、要么迟一个班次。”薛蟠道，“电报快得多。”
徽姨阖目轻叹。“我倒是想派人。他们个个造反，不领命。”
“咦？”薛蟠连连拍手，“果然聪明人都不认命。徽姨，您还记不记得自己也曾认命过。如此高楼，景田侯府也有。那会子京师女眷许多误以为您前夫二房是嫡夫人，郝家养女的老大。”
徽姨含笑道：“她是我杀的。”
“人呐，真的是情绪动物。”薛蟠摇头。“她入景田侯府乃奉天子密旨，属于公事，论理说不该掺和私人心思。可她儿子都生了两个，跟裘二老爷感情也深，您也离婚了。裘家居然另娶二太太！彼时她当申请调离才是。然而她没有。公事彻底变私事。明知当年对付你有一个偌大的团队、对付新二太太为单打独斗，愣是不肯接受输局。时日越长，越难理智。绕着弯子找阿玉的麻烦，被您老给灭了。徽姨。”顿了顿。“您不觉得她是个人才？浪费在内宅不可惜么？再不济，派去西洋多好。”
徽姨起先还遐思千万，听到最末皱眉：“何至于如此忌惮西洋。”
薛蟠从怀内掏出一张金陵地图。徽姨打开，见莫愁湖西边画了个圈，却无注街道屋舍。薛蟠怔怔的道：“那儿如今还是一片荒地。三百年后有座建筑，叫大屠杀纪念馆。纵使东瀛已灭族，我依然恨。恨入骨髓。恨得五脏六腑无处安放。阿玉、宝琴、莫朱都劝过，害咱们同胞之人尚未出生。我就是恨。徽姨。”他闭了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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