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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1 章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4/6)

权势的女人的一条最能咬人的狗。”

老云长叹:“太后倒冤枉。”

赵茵娘摆摆手:“一点儿都不冤。后宫不得干政其实只是某件事的后宫限定版。”

司徒暄笑道:“你这么说话,云大人听不懂。”

“我马上就解释。”赵茵娘吃了口茶。“母亲不该再管已成年的儿子,已成年的儿子不会再听母亲的话。”

“倘若儿子有错呢?”

“老爷子——”赵茵娘又吃了口茶,慢慢的说,“对错和利弊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体系。咱们不能那么天真,误以为能自家权衡利弊、人家分辨对错。”

老云顿时失望,知道自己哄不着这位了。若提规矩她必然将先帝所为搬出来。“娘娘,就算后宫失权,终究牵连巨大。咱们不动,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来年,自然有人动。”

赵茵娘托着下巴皱起眉头。“也对。”老云才刚惊喜了一瞬,她接着说,“其实这个也很好解决。常言道堵不如疏。后宫既然不再增添娘娘,就不需要太多人手。”她竖起一根手指头,“不再添太监即可。人手不足单补宫女。定王千岁,这一节你能做得到么?”

司徒暄想了想:“能倒是能。我没大听明白。”

赵茵娘微微一笑:“后宫之中,太监比宫女可靠。这几年紫禁城不知逃出去多少宫女、才人甚至贵人,却没有太监出逃。为什么?”

“宫女才人贵人不愁嫁。”司徒暄笑道,“太监出了宫,那东西也长不出来。”

赵茵娘皱皱鼻子,嗔了他一眼。“故此,太监对主子最为忠心。宫女则时常被走过路过的帅飞贼勾搭跑,也常有赏金猎人相中其机灵、带出去当学徒的。”

云老大人倒吸了口凉气:他确实老了。他执掌锦衣卫那些年,宫闱森森、有进无出。明知道紫禁城早已漏成筛子,他依然觉得送进去的宫女别无道路。

赵茵娘继续。“只要宫中不再新添太监——现如今这些都是有主子的。想让他们改投旁人,比如老六,未免艰难。就算改投了,老六敢笃信不疑么?”

“嘶……”司徒暄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

偏赵茵娘还有理由。“太监是男人。男人有种先天的念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去当太监的都是迫不得已。故此,若有人肯替他们过继个儿子续香火、或是举荐他们侄儿到大儒门下读书,他们多半感恩戴德。而女人没这项负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家与她什么相干?早晚死了也埋在婆家坟中。你们调理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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