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6 章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4/6）
小六等人还真不知道是这老头的死忠。长安节度使宗老将军自然也在。
待写完，丁小六奇道：“您老不写给云光大人么？”
太上皇哼道：“云光是见利而动之辈，必早早投了老二。”
“明知道他好利，还重用他做底牌？”
“天底下谁能给他最大的利？”
“……也对。”
书信写完，太上皇也没了精神。随即忽而清醒忽而迷瞪，三天后驾鹤西归。依着他的心愿，丁小六安排人手在静贵人坟墓旁不远处开挖新墓。
此时已经腊月十九了。丁小六将书信和太上皇的信物往张子非手里一丢，跳上船匆匆往京城赶——终究想回家过年。
张子非拿到书信，只看了第一封便察觉异样：老头还有心思吟诗！只是他这诗横竖不像暗号。遂给京城发电报，让林黛玉、莫朱仔细斟酌。
老圣人驾崩，众人感慨良多。只是难免好奇，临走之前他还想折腾什么？书信的副本丁小六都带着，回京后也是径直丢入薛府。莫朱宝琴成亲后没搬去莫家，只时常住几日。衙门里也大体安排妥帖了。四个人团团围坐。林莫两位皆文字游戏行家，反复看了几遍，仍看不出端倪。
当中有一封是给前任锦衣卫指挥使云老大人的。老云早已权柄尽失，连留在锦衣卫的老下属都被裘良给丢出去了，如今只是个赋闲散人。莫朱琢磨着，可以试探他的反应、寻找新线索。
这日，云老头正在后花园内闲赏梅花。忽见一大汉大大方方的踏雪而来，迎着他作了个深揖。老云皱眉。这汉子显见是外人，门子却不曾通报。此人微笑道：“老大人，卑职是翻.墙而入的。”
老云诧然：“老夫区区旧臣，哪里值得费神？”
“卑职正是寻访天子旧臣。”大汉再作揖。“请老大人退下左右。”
云老头思忖片刻，让奴才们退走。大汉霎时红了眼圈儿，低声道：“云大人。陛下，驾崩了。”
老云倒吸一口冷气。这个“陛下”当然不会是当今天子。再往前数两任皇帝也都驾崩多年，唯有……“老圣人？”
大汉点头：“腊月十七没的，上午巳时两刻。”
老云掩面，眼角滚落两行浊泪。许久道：“陛下这几年……究竟？”
大汉道：“彼时端王业已登基，且短短数月稳定江山。老圣人已是撼不动他了。遂于江南择了处农庄住着。看端王……也还行，便没举动。他老人家这寿，已是极难得的。将近百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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