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4 章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4/6）
次日消息传回，上峰说无碍，皇后就是个管事嬷嬷罢了。且三皇子母家这一二年闹得人烦心，德妃上去正可让他们消停点儿、耳根清净。史贵妃明白，自己前阵子……狂妄了。
明儿是元宵节，五城兵马司全体加班。虽忙碌，也算井井有条。司徒暄却忽然青衣小帽溜达进来，身后还领着位老头。衙门要紧人物齐聚会议室，正在战前部署。隔着玻璃窗张望几眼，二人门外等着。许久会议结束，同志们怀抱资料夹鱼贯而出。孔太傅一面走一面絮叨助理，出门骤然抬头，脱口而出：“田兄！”
屋内才刚改姓的莫师爷脊背一凉。
科举考题自古多由礼部出。近十几年礼部乱套，“自古”也就规避了。老姚乃文坛魁首。若他做礼部大佬，出科举题目天经地义。换个旁人，比如武班出身的老陈，此事压根不会有人提起。这个本是莫朱玩的花招。近年行事顺畅，他把司徒暄这个姓田的老幕僚给忘了。
幸而莫朱早先神机妙算给田先生留下了心理阴影，老头怀疑可是自己多想了、或是莫先生比自己周全。故此特来相见。
门外却是另一种尴尬。田孔二位乃多年老友。老田投靠司徒暄一直背着人，老孔曾想举荐他入仕被拒，单纯的以为老田是个隐士。
幸而老田演技卓越，轻叹一声：“贤弟，愚兄正是来寻你的。”乃离司徒暄远了两步，仿佛碰巧都在找人、并非同伙。
司徒暄招手道：“宋捕头，我来找朱师爷。”
宋捕头正从会议室出来。“莫师爷。”
“哦，我找莫师爷。”
“自己进去呗，你跟他那么熟。”
司徒暄当真大步流星进去，权当老田是路人甲。
孔太傅请老哥哥上自己办公室坐坐。老田从怀内掏出本书，又从书中翻出张照片。老孔一看，两位姑娘并头而笑好不灿烂。
老田再叹：“右边那个是我孙女。这两年的书信……我疑心她有磨镜之意。”
“嘶……”孔太傅捋了捋胡须，半晌道，“老哥哥，小弟就直言不讳了。”
“你且说来。”
“她是在东莞做师爷吧。”
“是。”
“去了那地方，不论她想磨镜、想独身、想未婚养子，皆非家里能管得了的。”孔太傅无端生出几分骄傲——田兄这老古板，远远落后时代；老夫却是个弄潮儿。“不如去封信问个实在，早晚要知道。”
老田长吁短叹、横竖不愿意。老孔打叠起数十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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