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9 章 第一千一十九章（3/6）
“何苦来。我就不明白为何非要长子嫡传。康王的太子江都亲王，至今只有两个不成器的庶子。金陵某富商生了七个女儿。若非民风大变，就得过继侄儿了。如今把家业交给三姑奶奶。”
又半晌忠伯才说：“为何是三姑奶奶？”
“老大才智平平，老二贤妻良母。”薛蟠哂笑，“老三特特跟丈夫和离了，两口子依然时常私会。利益面前，婚书算什么？”
忠伯点头：“是这么回事。前人不与后人同。”
薛蟠纳闷儿：“您老怎么总是联想到前人后人上去？”
忠伯摇头，换个话题。“老奴怕忍不住帮太妃，就不知情吧。”
“好好，您压根没见过我！”
二人遂商议了半日，薛蟠告辞离去。
随即忠伯换了身衣裳，寻出西宁王府家庙的地址和地图，一径骑马找了过去。
那家庙虽住着二十来位僧人，因木柴皆有人送来、无需自己动手砍，没谁跑去后山溜达。忠伯前往打听道路，一问三不知。好在山路虽窄，并不难找。
一路寻到那座小道观，忠伯迟疑良久方上前拍门。一巴掌下去满是灰土，门也“吱呀”开了——本是虚掩着。朝内里望去，草木横杂，不像是有人住着。忠伯惊愕。又担心是出了事，又想着兴许西宁王爷说错了、或是自己找错了。
老道士的屋子显见比别处大，案头有把竹扇端端正正摆着。是打开的，积满灰尘。缺了一枚扇骨。忠伯呆怔良久，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再往前后转悠。这地方少说上年没有人呆了。东头一间屋子角落寻见了颗小珊瑚坠子，像是耳环上掉下来的；小抽屉内还卷着一张胭脂。看来此处曾住着位女子，郑道士并没老实清修。厨房大铁锅被抬下灶台搁在地上。翻看几下灶炉中的灰烬，有许多未曾烧净的小纸片。一张稍微大点儿的辨得出三个字，“保定府”。地窖里虽空空如也，清晰可见大箱子痕迹。再细看，灰土地面有几个印迹，像是曾经掉落过沉甸甸的金银锭子。
这些年江南江北多逃奴，朝廷帝位更迭。忠伯登时认定，郑老道士必是看老西宁王爷已死、新王爷又是个不知事的孩子，便毁掉卷宗携带钱财逃跑了。虽说早已知晓人心多变，见此情形不禁满心荒凉。
老头重新细查一遍，袖着胭脂纸走了。那个背后有标记。死马当活马医。既得线索，总得试试。乃寻到那家叫“红香堂”的脂粉铺子。因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在江南，曾听王爷跟前的人提到过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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