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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宣帝(2/7)

,皆奸人之造也,岂果祸福之几,鬼神早泄其秘于童稚之口哉?鸜鹆之谣,师已造之,为季氏解逐君之恶也。

故童谣者,必有造之之人;即其果中于事理,若河閒姹女、千里草之属,亦时有志疾恶而葸弱畏祸,师妇姑诅咒之智,喋喋于烓壅之閒而已。若灵帝之国必亡,董卓之身必戮,又岂待童谣而知邪?

晋文公城濮之师,势不容于姑已者也,“原田每每”之诵,恶知非楚人之反閒哉?故曰:“先民有言,询于刍荛。”刍荛可询也,出其所不意而对以公也。

民之为言,不可听也,先为之成言,必其荧荧而惑人者也。祖珽之奸,高纬之愚,孝宽之诡,一童谣而光以死,高氏以亡,可畏也哉!

上愈察,下愈谲,愬谮不行,而童谣兴,惑乃益不可解。王洽、李邦华以死鼠于小竖之口,可为痛戾者,岂徒高纬之愚乎?崇祯已巳,都城被围,兵部尚书王洽、戎政李邦华、简军政,宦官忌之,为童谣曰:“杀了王洽,鞑子容易杀,杀了李邦华,走破鞑子鞾。”播令上闻,洽被诛,邦华削夺,军政益紊,以底于亡。



中国输岁币于夷,自宇文氏始。突厥挟两端以与宇文、高氏市,宇文畏其为高氏用也,岁给缯絮锦彩十万以縻之,高氏亦畏其为宇文氏用而厚赂焉。

夫宇文与高于突厥,何中外高卑之有哉?弱役于彊,屈者其常也,而突厥固曰:宇文、高氏,中国之君也,中国之奉我,常也。此骄夷狄之始祸也。

宇文、高氏脧削中国以奉于其类,非其士,非其民,无不可也。而后世驽窳之君臣,且曰:宇文、高氏,中国之君也,不惜悉索之于民以奉突厥而国以安,吾亦奚不可邪?此启惰君陋臣之祸始也。

地之力,民之劳,男耕女织之所有,殚力以营之,积日以成之,委输以将之,奉之异域,而民力尽、民怨深矣。无用无以养兵,无人无以守国,坐困而待其吞吸,日销月铄,而无如之何,自亡而已矣。

而不但此也,方其未入中国之日,已习知中国之富而使朵颐久矣。

中国既自亡,而揖之以人为主,其主臣上下皆固曰:此畇畇之原隰,信天地之沃壤也,肥甘之悦口,轻煖之适体,锦彩佳丽之炫目,繁声冶奏之娱耳,求焉而即得,取焉而即盈,昔之天子奉我而如不及,今为我之臣妾,而何求不克邪?

故淫nue婪取,川吸舟吞,而禹甸为荒郊,周黎为道殣,皆宇文氏之毒,延及千年而益烈。悠悠苍天,其如此皮骨空存之赤子何也!所为推祸始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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