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复读者联盟【下】（1/2）
绕来绕往，没说几句，话题还是没能逃得了聂小倩。我不知道该怎样答复他，也不想答复他，于是假装没闻声，自己倒了一杯米酒，慢慢地喝着。或许杨伟根本就没有奢看有人答复他，苦涩咧开嘴笑了起来，浑浊米酒顺着喉咙下胃，冲撞着脸上的红晕。
“实在啊，我明确的，聂小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杨伟忽然抬开端来，那双瞳孔里溃散的醉意弥漫在鼻息之间，仿佛可以吞噬一切。难道我们就要由于聂小倩而纠缠不清？
“可那又如何，万一，万一有意外呢？比如，比如哪天她对你逝世心了，是吧……”
杨伟无助的眼神一直刻印在我的心里面，很多次做梦都会在我的梦里重复涌现，厉声地质问我，为什么不放开聂小倩的手。
“实在，我们谁都不是她的宁采臣，你明确吗？”
我该怎么说呢？这些话不算是答案。
米酒换了一通，显然，杨伟没有过瘾，既然如此，那就持续吧。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这样放纵了。我记得上一次酩酊大醉还是林枫诞辰的时候，1当时苏拉还给我买葡萄糖解酒来着。只是他们早已远往，我还在这里。
杨光肚子受不了中途往吐了以后就再也不喝了，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最后桌上只剩下我和杨伟在吹杯子，谁都没要倒下的意思。皓月正当空，正是饮酒时。只是杨伟总是抓着聂小倩不放，这个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干结束。
没有谁任务对谁好，也没有谁请求你对谁好，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非要弄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容貌。无可厚非地是，杨伟做了很多我做不到的事。可是啊，本来就是谁先动了心谁就输了，不是吗？杨伟的心不知道动了多少次。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聂小倩，假如非要再找一个来，可她已经在蒲松龄的书里化为了枯骨。
“老黑，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跟聂小倩分别？！”
杨伟抓着我的衣领，浓郁的酒气让我想吐。可那双手逝世逝世地抓着我，而这句话又是如此钻心。你问什么不好，偏偏要撕开我的伤疤。
“你说啊，你说！聂小倩哪里不好了，你还是人吗！”
幸好现在四周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留下来的都已经酩酊大醉，没有谁会在意一个喝醉了的胖子说的酒话。可我在意，偏偏杨伟往事重提。他为什么就不提夏丹？
“我他妈渣男，行了吧！”
我找不到和聂小倩分别的理由，仅仅是由于一时好奇，仅仅是由于一种来自于男性的虚荣心在作怪，以此来证实我并不是孤家寡人。
往他妈的虚荣心！
“无论我做什么，聂小倩都可以当做无所谓，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聂小倩的手机铃声是《够爱》，是你唐默当初最爱的歌，你给她唱的《够爱》！”
“你可以有夏丹，你可以有马潇潇，你可以有很多人，可是聂小倩只有你，我什么都没有，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杨伟疯了一样，怒吼着，恼怒着，泪光在眼眶里闪耀。眼泪是胖子的尽命灯，米酒是胖子的浇愁剂，搞得似乎没有了谁谁谁就一无所有了一样。
“你领会过一无所有吗？冬天洗了冷水澡之后发抖着用毛巾擦拭身材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傻逼，一场大雨过后浑身湿透站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只剩下在雨中瑟瑟发抖的你，你懂吗？你跟我说你谁都没有！我他妈谁都没有的时候不照样活下来了。”
“胖子，作为一个男人你他妈那么矫情，真心看不起你！”
怒吼而已，谁不会？！无非就是扯着嗓子喊，搞得似乎全世界就自己最委屈。卖惨而已，谁不会？！谁没有那些不堪回想的过往，非要提它干嘛！
明明已经告诉自己要刚强，不要感性，眼泪是最不值钱的毒药，痛哭是最软弱的发泄方法，可是饮酒又能好到哪里往？躲在心里的小九九催促着我们把毛病推给别人，心里的自私鬼告诉我，我并没有什么错。
眼泪是女孩子的专属物品，她们可以哭得很可爱，我们只会哭得很欠揍。
胖子啊，别哭了，宁采臣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谁让你只会抡着篮球像坨肥肉。你也不要作深情款款的样子容貌，感动不了谁。当她真正铁石心肠的时候，你的电话和10086的人工服务没什么差别，你的短信和售楼服务的诱骗信息是一性质，无论你做什么都显得过剩。
促结了账，三个人歪七扭八地往回走，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了，脑袋上像是挂了一坨铁块，不知道是谁拨动了世界的转轴，我总是看不清脚下的路。两个胖子依偎着坐在灯光球场的看台上，沉沉地睡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而且睡意全无，脑袋里的记忆猖狂地膨胀，只怕最后像一颗西瓜一样炸开。然后我的自私和软弱就像西瓜瓤一样满地都是，而我最美好的记忆在爆炸的瞬间就灰飞烟灭。
夜晚的星空啊，干净得让人想要倒进杯子里一饮而下，我想试试星星的味道。兰城的夜空堆满了无数个愿看，我的愿看不知道是哪颗星星，有人曾说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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