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醉（2/3）
他没注意到，怀里抱着的小雪抬头看他的眼神相当鄙视，那对琉璃似的金瞳看向白小羽的时候，又有些敌视。
感觉就好像是你不要的东西扔掉后被我捡回来了，养胖了，变得可爱了，结果你又后悔了，还想要回去。世上哪有那么美的事情，凡是好东西都是你的，如此的反复无常，怎么配作为一名杰出的雌性。
白小羽不是林殊，她看不懂那只小白猫的微表情，或许也没注意到林殊怀里抱只猫，估计最大可能就是满腹乱七八糟想法的小雪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大悲大喜之后，人都会变得有些倥偬。
白小羽任由林殊牵着她的手腕，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热度。
严格算起来，已经有了七年半的爱情长跑，白小羽被林殊牵手的次数超过一百次。
但今天的感觉跟以往不一样。
那么沉稳，那么有力，像个真正的男人在牵女孩子的手。
白小羽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线条柔美，但依旧苍白的脸蛋上泪痕还没干，清澈的瞳孔里面映出了林殊的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庞。
同样的一个人，为何前后变化这么大？
难道跳楼之后真的会让一个人的本质发生蜕变？
她翕动鼻翼，深吸口气，嗓音有些沙哑，“林殊，告诉我，你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林殊目光深邃，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张憔悴的俏脸，语气低沉的道：“因为……我是见过山后风景的男人。”
这一刻，林殊就像是个浪漫的是诗人。
一不小心，又他妈装逼了。
向来口齿伶俐，聪慧迅敏，大一就参加过大学生辩论赛并且获得过最佳辩手的白小羽变得结巴了，“我、我没听懂。”
“你不需要懂，这是一种超越灵魂的崇高境界，只能感悟，不能明言。”
“说人话。”白小羽柳眉颦起。
林殊秒怂。
诗人的气场瞬时崩溃。
沉吟了半晌，自嘲似的苦笑着摇摇头，叹口气，表情变得认真，而且有种卸去了某些东西的轻松，他松开了白小羽的手。
“小羽，谢谢你跟我分手。”
“你让我明白了很多，看到了以前没看到过的色彩。”
“都说人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会变得不一样，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从楼顶掉下去那一刻，我就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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